“草根”买红木有妙法【批木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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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名草根红木痴迷者，多年来陆陆续续买了一些红木家具，有些是从京广赫赫有名的大厂家那里购买的，更多的椅凳盒件等小器物则淘于各地高仿小厂的精工细作，浸淫其中时间愈长，愈深感购买经典仿古中式红木家具需要学习的地方太多。在这里，谈一些自己的购买经历与大家一起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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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买拜盒入手

  起初我是从红木小件着手练习材质辨别能力的，几个紫檀拜盒入手，就容易分辨得清楚了。很久以前常置书笔，加入了一个玩友圈。闲聊时分，有人问道，你为什么不去买一件拜盒呢，可以放笔或墨的。说罢还补充道，应该去买一个老的拜盒。我想，老的拜盒是什么呢？他解释，就是老红木的盒子。、

  从买拜盒开始，我才知道研究红木是多么有趣的一桩乐事。卖拜盒的人告诉我：其实，木头是最好辨认的，红木之辨，比陈纸旧墨之辨容易得多。是这样啊，我开始走上了买红木之路。

  对于一个外行人来说，单凭熟记经典红木家具书籍去市场按图索骥，或者凭籍与厂家老板投机相熟以识人买器的心态而无识木购物的眼光，这两类情形十有八九会掉进一个非常深的“局”。别说是小的卖家，就连大的机构为了抬高材质的身价，也常常有意无意地混淆名称。

  比如三年前有一次朋友预购“泰国的交趾黄檀（老红木）”半桌，几番邀请我去卖家展厅鉴别。我进去仔细一看，就悄悄对朋友说这全部是“新红木”的，还是赶紧走吧。最后卖家也挺干脆地当面承认，他确实没有老红木卖的。红木卖家特别忌恨当着（潜在）买家的面被旁人直接点破“坑子”或缺陷。这时候，新手多结交一些入道较早的玩家交流体验显得尤为重要，最好还要能够抽空多跑几家大厂家的制作工坊、到木材集市与木材商面对面多沟通，那些来自一线收集的一手资料远比纸上谈兵切合市场。

  开箱嗅气辨材料

  通过闻木材味道的方法也能准确地区分哪种材料。比如去可靠大厂的店铺或展厅，见识一些海南黄花梨和越南黄花梨的箱柜或盒子，内部打蜂蜡的或仅上过有限几遍生漆的，把柜门或者盖子、抽屉闭合一段时间，重新打开来的那一瞬间木材本色的气息集中强劲释放，海南黄花梨柔和的清香与越南黄花梨浓郁的辛香，刹那间任谁都能学会准确地辨析出哪类具体材质。前提是这些用来闻香辨味的木箱柜、木盒子必须全部是标准的真材实料，如果有掺料的话，那就掉进了另外一个非常深的“坑”了。

  为了少“交学费”，我曾经买过许多红木盒子。比如定制过一批交趾黄檀的素胚首饰盒，六个面都足足有一厘米厚度，刚打开闭合已久的盒子时，那种特有的酸味让人嗅之难以忘怀。为什么要强调自己掏钱买白茬盒子而不是简单去商场看与摸红木盒子，这里面的门道也是有好几个槛的。

  现在市面上能常见到用微凹紫檀的家具冒充交趾黄檀的，除了家具在白胚时，微凹紫檀与交趾黄檀气息的差异之外，微凹紫檀的木纹相对交趾黄檀的通常更为妖娆多姿。即使是精选顺木纹的微凹紫檀与“山”字纹的交趾黄檀之间，也有好的鉴别方法——当木器表面烫蜡或涂漆很薄时，微凹黄檀变色会快一些，而交趾黄檀变色就没那么快，交趾黄檀的材质表面会有水波纹一样漾来漾去的光泽，以及行内称为的荧光。

  博物馆里探真经

  收藏红木家具，先要懂料，不能花了肉价买块豆腐；再要懂型，不能东施效颦以为美。每周我都会去上海博物馆四楼好几遍，里面摆满了《明式家具研究》里王世襄先生、陈梦家先生旧藏的经典明式家具。经典器型看久了，那种气韵留在心中的印象格外分明。

  具体到自己去市场购买各厂家高仿红木家具时，站在家具十米之外，可以立马屏蔽掉80%以上的“东施”款式，剩下的20%距离远了猛一看也许看不真切，走近去看，同时对照着平日所见的经典硬木家具材质与款型工艺细节，对比之下，所谓形似与神似俱都隐藏在每一个细节之中，细节真是魔鬼啊。

  比如常逛博物馆会产生一个疑问。比如今人口头常说的南漆北蜡，在博物馆里摆放的无论是皇宫流出来的抑或是民间特意收集的硬木家具都以上漆为主，就我所见到的黄花梨、紫檀等明清家具一般都上了生漆，特地就此问明清家具馆的研究员，他表示确实如此。

  现在红木家具的南方上漆和北方烫蜡都迎合着当代技术进步掺进了许多现代工艺手段。比如家具白胚最后组装矫型之后需要用刮刀和砂纸细细打磨，如果是软木家具就非常容易进行表面打磨处理。如果是硬木家具直接打磨表面就非常艰难。

  若预先在硬木家具表面涂上一层硬化剂再打磨则快捷方便得多，这就是行里称为的胶磨工艺，否则，硬木表面的细小木质纤维毛刺会随着刮刀和砂皮的打磨方向而倒来倒去。在了解硬木家具的胶磨工艺之后，我曾要求别人给我做一套白酸枝家具：纯用刮刀和砂皮，不许在硬木表面用硬化剂，然后再上生漆。厂家客气地说这是硬刮磨工艺啊，工时会增加许多倍，当然这些都需要额外加许多工价才行。

  浅尝真义定家具

  对红木家具的型制榫卯与工艺质量我尤为关心，毕竟数百年流传下来的明清家具全靠过硬的榫卯工艺与型款品质才入我辈之眼。现实中许多厂家对木料的工艺处理不怎么考究，为了快捷方便，率性缩短烘干时间。而负责的厂家宁愿做足烘干功课。有的好厂家甚至不惜牺牲更多时间，将已经完工的硬木毛坯家具放在露天仓库，日晒雨淋地接受天地四季气候变化的应力释放，每隔个把星期用水龙头浇上一遍，一年过后，等家具构件性能稳定下来，再拆开来重新组装、刮磨、上漆，最大限度地避免硬木家具较大程度的伸缩、变形、开裂等现象发生。

  经过这种工艺处理制作的家具，上完生漆以后还能展现出类似传世古典家具的“陈化风味”。所以，和硬木家具厂家保持良好的交流真的非常重要，他们有的说得对，有的说得不尽准确完整，多听听却总是没有坏处的，慢慢地自己就能归纳出经验来。

  市面上红木家具出现白皮是十分常见的现象，个性化定做的上蜡红木家具也不能完全避免。曾经有一次我预购了几个富贵凳，当时向商家明确提了三个要求：烫蜡、无胶能够活拆、不允许有一丝的白皮。这几个富贵凳到手后初看还真不错。虽然后来没有被经常使用，但好几年过去，有些地方倒也自然生出包浆，颜色越发深红透紫，但有一只凳子边的一块地方随着时光日久、蜂蜡褪却，显露出白皮本色。我于是劝慰自己，认识一件家具和认识一个人一样不容易，不能因为一块小小的瑕疵就忽略了它的整体美感。

  定做家具时我常常会与厂家谈到一些具体要求。比如面板采用大红酸枝中色泽泛黄的材质，那么四周边框尽可能采用色泽与纹路一致的黄料，或者干脆四周边框用上黑里透红的黑料，这样的材质颜色搭配下来赏心悦目。

  现今很多人喜欢明式家具远胜于清式家具，追根溯源，在于好的清式家具实在难以模仿到位。清式的高浮雕往往不止四五层，而现今一般仿到二三层即止，如果形似仿到90%以上，简直能直接送进拍卖行了。事实上也有一些厂家专做这类清式高仿家具生意，成品也确确实实在转手好几遍后被接手的买家送上（南京）拍卖行，被当做入清的硬木家具高价拍卖成交。

  我曾经想让人高仿一个上海博物馆展示的清式紫檀梅花鼓凳，对方遗憾地加以婉拒。我表示如果因为这个款式的工艺废料，愿意加价订制。可是对方回话说，如今根本没有人仿过这个榫卯结构，怕第一次仿做，会出现榫卯结构工艺的差错。作罢之余，深感想要一件心目中的好家具，要等待缘分降临，那一瞬间，是怎样的天时地利人和呢！
  

来源：批木网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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